张怡作品《在爱里》(2001)展出于MoMA PS1于2006年的展览“Into Me / Out of Me”中。展览呈现了与进入人体、通过人体和离开人体有关的想象、描述和行为表演。此次展出作品跨度40年,参展艺术家/组合超过130个,展览贯穿了自然科学的框架,历史与神话的对峙,仪式感的实践和对自我的探索。
身体一直以来都是许多当代艺术家的关注重点,包括玛丽娜·阿布拉莫维奇,瓦莉·艾丝波尔,克里斯·伯顿,布鲁斯·瑙曼,卡罗里·施妮曼,奇奇·史密斯和安迪·沃霍尔等,这些艺术家都参加了此次展览。从汉娜·威尔克不屈的自画像、马修·巴尼基于表演的装置,到辛迪·舍曼的超现实摄像照片和卡拉·沃克的美国内战前人物图像,“Into Me / Out of Me”审视了艺术家们通过充满脆弱与冲击、疾病与痛苦,温柔与暴力的图像对自我和他人的物理、精神界限进行探索。
在展览的画册文章的第一章节“世代延续的仪式”中,策展人Klaus Biesenbach观察到在上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的艺术家逐渐尝试利用他们的身体作为对象来探索世界本质。其中,饮食是最基本的生存方式,保持新陈代谢与平衡日常生活带来的能量消耗的必要条件。“最后的晚餐”作为文明存在,圣餐仪式在食物之外暗指关于救赎和宽恕,其构成的本质是最原始的生物的本能与文明模式共存。
“嘴是身体向下的通道,许多当代艺术家采用“嘴”为创作主题,其中张怡的作品《在爱里》(In Love)通过两代亲人间亲吻传递食物思考着人类哺乳的繁衍本能。”
“在人类文明史上,无牙的初生儿在其生命的最初阶段由母亲用乳汁喂养,到某一时刻用湿软的食物代替。母亲细细地咀嚼食物,然后给孩子,从一张嘴到另一张嘴。比较行为主义对此描述为接吻这种亲密行为的起源。在作品《在爱里》中,张怡通过两代人之间的亲密行为来体现这种典型的姿态。她一边嚼着一片洋葱,一边把她自己嘴里的洋葱来回地传递给母亲和父亲,最终亲吻了她的双亲”,策展人Klaus Biesenbach在文章里如此写道。
的确,外部世界,融入到人体的内在隐形行为,不仅是身体的物理本质的基本要求之一,也反映个体以消费理想与对象世界的依附关系。通过“Into Me / Out of Me”来质疑自己身体的局限性,特别是在家族的传统,对亲密关系的表达,和他们共同的起源,来作为对寻求自我的挑战。